为了营造出真实感,剧组买下一节绿皮火车车厢作为道具。
电影《莫斯科行动》根据中国第一桩跨境追捕真实案件改编,将上世纪90年代最骇人听闻的国际列车大劫案搬上银幕。该片由邱礼涛执导,刘德华联合监制及特别演出,陈大明编剧,张涵予、黄轩、文咏珊领衔主演。为了展现当年的社会风貌和时代氛围,剧组还原了当年莫斯科的诸多真实场景,设计出精彩绝伦的场面,不管是列车大劫案,还是地下水道摩托车大战,抑或火箭基地战斗机交易,电影上演全程惊心动魄的较量,为观众奉上震撼的视听盛宴。在新京报专访中,导演邱礼涛表示,他不希望完全用绿幕。在呈现莫斯科城市外景时,导演在俄罗斯请了一个拍摄团队,将在俄罗斯拍摄的素材用视效技术合成到在中国拍摄的素材中,最后将哈尔滨的街道建筑全部替换成了莫斯科的外景。邱礼涛自豪地说:“我们没有去俄罗斯,但是很多你看见的景都真的是在俄罗斯拍的。”
邀请案件亲历者做总顾问
2016年左右,邱礼涛就接到过“93国际列车大劫案”这个故事的拍摄邀请,“那时候有几个电影都是《xx行动》”,邱礼涛没有接。2021年3月份的一天,邱礼涛当时因为疫情处于隔离中,接到了刘德华打来的电话,这个项目最终又回到了邱礼涛手中。
邱礼涛对新京报回忆当时情景。当时已经有了一版剧本,邱礼涛看过之后,觉得人物很多,“剧本很长,拍出来可能得三个多小时,还有一些节奏问题,我觉得不太像一部类型片”。编剧陈大明飞到西双版纳,邱礼涛当时在拍摄《绝对追击》,两人开始聊剧本、调整修改,之后又通过线上会议的方式来回沟通,差不多用了10个月将剧本定稿。
在接到这个项目之前,邱礼涛对于“93国际列车大劫案”的故事背景已经很了解。这在当时算是一起很轰动的新闻,案件发生的第二年,香港导演麦当杰就拍了一部根据该案件改编的电影《中俄列车大劫案》,并于1995年上映。
真正筹备这个项目时,邱礼涛对于这个案件的很多细节都很清楚,但要把这个事件拍出来,不能光凭印象,还要查阅大量资料,确定一些细节。邱礼涛还邀请到一位当年参与这起案件侦办的艾安军作为总顾问,艾安军写过一篇关于此案的纪实报告文学《中俄国际列车大劫案》,也成为邱礼涛拍摄该片的一个参考。
影片主演张涵予和刘德华都经历过上世纪九十年代,对于剧组来说,他们也可以说是生活顾问。
除了案件细节外,上世纪90年代的环境氛围也是剧组需要下功夫做功课的地方。“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的,人们穿什么衣服,都要去确定”,邱礼涛说,好在片中很多主创,比如主演刘德华、张涵予都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,“我们很多人都可以说是顾问”。1991年,刘德华还去莫斯科拍过一部音乐特辑《一起走过红场的日子》,对于当年的时代氛围更有亲身体会。
创造出地下水道,能开进坦克
为了最大程度还原当年莫斯科的社会风貌,给观众带来最沉浸的体验,剧组工作人员“火力全开”,耗时半年多还原了当年莫斯科的诸多真实场景,将地下水道、中俄列车换轨站、火箭基地1:1呈现出来,为影片质量打下牢牢的地基,体现中国电影工业再进化的能力。
莫斯科的地下水道结构复杂,对于摄制组来说如何完美复制是一个巨大挑战。
历史上,莫斯科的地下水道从沙皇时期就开始修建,深入地下且四通八达,举世闻名。作为重要场景之一,电影《莫斯科行动》中赌场下的地下水道,按照莫斯科的地下水道1:1打造,占地6000平方米,且搭建出好几层,结构复杂,并兼具流水等功能性,最大水流同时开放时可装满15吨水。联合监制刘德华称“真的惊讶,基本和我去莫斯科见到的一模一样,甚至可以进坦克的”。饰演苗青山的黄轩用“叹为观止”形容:“我当时都叫出来了,这就是一个本能,因为太惊叹了,摄影棚里怎么能搭出这么壮观,而且还有功能性的这样一个场景。”
影片场景不仅宏大,更在细节上细致入微,地下水道中使用的红砖,是剧组按照莫斯科真实地下水道砖的尺寸打造,更做出了砖的斑驳、青苔、被水久泡的颜色,足可“以假乱真”,演员黄轩表示:“如果不知道这是个景,蒙住眼睛进去,会真的以为在地下水道里,太像了。”主创团队的每个人都怀着最大的敬畏和诚意,在艺术上近乎苛刻地精益求精,只为给观众带来沉浸式的震撼体验!
上世纪90年代初,由于火车轨道规格不同,k3列车从俄罗斯入境中国时需要进行底盘更换,电影中这也是重要的故事节点。为此,剧组复制了中俄列车换轨站,并花费诸多心思购买到早已报废的绿皮火车,上演真车真炸真震撼。而电影中富商购买战斗机的事情历史上也曾真实发生,片中飞机交易的场景位于废弃火箭基地,该场景也是仿照苏联时期遗留的废弃火箭基地1:1建设,占地4000平方米,高约20米,十分震撼,电影拍摄中更是炸掉了一架1:1还原的cy-27战斗机。演员何晟铭表示:“走进这个场景的时候,我会百分之百相信我就是来交易的,代入感非常强。”
还原已经消失的历史场景
上世纪90年代的莫斯科很多重要场景已经消失,如果希望还原那个历史氛围,重建历史场景,需要通过更高投入的重新搭建来呈现。片中地下水道、中俄列车换轨站、火箭基地等场景都是在青岛的摄影棚搭建的,外景则大部分在哈尔滨拍摄,以还原莫斯科的时代氛围,青岛也拍了一小部分。
邱礼涛不希望完全用绿幕,“电影拍完之后,会先做一个粗剪,提前给片方看,我不想画面里都是绿布景”。当时,邱礼涛和团队设计了两个方案,一种是在哈尔滨找一些看起来有俄罗斯风格的建筑进行拍摄,街上带有中文标志的元素最后全用cg视效擦掉。第二种方案是在哈尔滨拍完之后,再在俄罗斯本土找一个拍摄团队,让他们按照同样的镜头再拍一遍,最后用视效合成。邱礼涛选择了第二种方案。他拿一场戏举例。片中刘德华和文咏珊开着车在莫斯科街头跟踪张涵予饰演的警察。邱礼涛先是将这场戏在哈尔滨拍完,剪辑好,形成一个活动的故事板,让俄罗斯团队在异国按照导演剪辑好的镜头再拍一遍,最后利用视效将哈尔滨的街道建筑全部替换成了莫斯科的外景。
影片中的一些莫斯科街景没有采用绿幕布景,而是采用部分实拍。
拍摄时,邱礼涛利用视频会议,可以远程执导俄罗斯团队拍摄。邱礼涛很是感叹如今电影技术的力量,“我们没有去俄罗斯,但是很多你看见的景都真的是在俄罗斯拍的”。
之所以剧组当时没有去莫斯科拍摄,一方面是因为疫情,另一方面是因为如今的莫斯科和1993年相比,变化太大了,就打消了去莫斯科的念头。“除了红场、克里姆林宫等最具标志性的场景外,其他地方都变了”。邱礼涛表示,莫斯科跟中国很多地方一样,变化太大。“准确来说,电影中也没有太多的莫斯科场景,只有一点点”,邱礼涛说,俄罗斯团队大部分是在其他城市取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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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京报记者 滕朝
编辑 黄嘉龄
校对 翟永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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